“…………”叶籽心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撑开眼皮,她眯着眼,声音又哑又弱,蹦出两个字便喘口气:“陈先生……大年初一……不能进医院……会……不吉利……会耽误……你今年的……财运……我……我吃点东西……就好了……”
陈楚砚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叶籽心苍白的病容。
都什么时候了?
她竟然还在担心他今年的财运?
“不行!”陈楚砚走到书桌前,从椅背上拿起叶籽心的羊毛尼大衣,顺势给她披上,语气强势,根本就不容病号叶籽心反抗:“你必须去医院!”
叶籽心:“…………”
她委屈地嘟嘟嘴。
陈先生真是好过分……
他自己生病的时候就不去医院、不看医生、还不吃饭……每天找她的茬儿……
现在轮到她生病,他就变成了“你必须去医院”——
怎么什么话都被他一个人给说了……
双标啊!
哪怕是不生病的叶籽心也反抗不了陈楚砚的“铁腕命令”,更不要说……生病中的她……
于是……
就像平时叶籽心摆弄玩具熊一样,被陈楚砚套上了外套,再轻而易举地被他打横抱走——
***
医院不同于其他地方。
无论是除夕夜,还是大年初一,各科永远有值班的医生和护士,随时可以求医。
陈楚砚开车带叶籽心去了他的朋友小何的私人医院。
因为过年,医院只留守一小部分医护人员。
排队求医的病人比想象中的多——除夕夜暴饮暴食吃坏的、烟酒过度的、被炮竹炸伤的……
陈楚砚就抱着病歪歪的叶籽心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叶籽心虽然迷迷糊糊的,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正枕着陈楚砚的肩膀,身体靠在他的怀里,而……
屁股……
正坐在他的大腿上——
一如他从魔鬼地狱中将她带向光明之路,一如她离开小兴安岭、第一次前往京城的时候,那么漫长的路程、漫长的时间里,她都是这样坐在他的大腿上。
叶籽心轻轻地“哼唧……”看一声,慢慢悠悠地撑开眼皮,眼前有些模糊,她眇眇忽忽地看到陈楚砚那又精致又完美的下颌线条,他目视着前方,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这一刻,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叶籽心正在模模糊糊地想着,突然从不远处有人叫他们的名字:“楚砚,小叶姑娘——”
她听得出来,是杜光策的声音。
陈楚砚低低的喉音在叶籽心的耳边微荡:“哦,光策。”
杜光策走了过来,他俯身看了看被陈楚砚抱在怀中的叶籽心,“小叶姑娘这是怎么了?脸色好差啊,生病了吗?”
陈楚砚轻轻地“嗯。”了一声,又帮叶籽心裹了裹大衣,才抬眼看向杜光策,“大年初一的,你不在家陪杜老爷子过年,怎么跑医院来了?”
“唉,别他妈提了——”杜光策叹了口气,“上次我们不是去宫妍家聚会么,因为他们一家人要出国过年,结果就在前几天,正要走的时候,宫伯父病倒了,好像是脑血栓……这两天就帮着宫妍忙宫伯父的事情了,你又不在京城,我们也没时间通知你一声。”
陈楚砚皱了皱眉,问道:“宫伯父现在的情况呢?”
杜光策回答:“还好,小何说脱离危险了,护理人员找了不少,宫妍也正陪着呢……”
陈楚砚点了点头,抬眼看了看前方还有多少排队的病人:“等一会儿我带叶籽心看完病,再去探望宫伯父。”
杜光策又看向叶籽心:“大过年的,小叶姑娘怎么病的这么厉害啊?”
陈楚砚冷冷地回答:“没事。”
叶籽心虽然睁不开眼,也没力气说话,但她可以听到陈楚砚和杜光策的对话。
看来陈楚砚是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他们两个在除夕夜一起看烟花的事情。
***
二十几分钟之后,叶籽心被陈楚砚抱进监察室。
经过一系列详细地检查,叶籽心躺进了护理病房。
等待结果的时间里,叶籽心的内心一直悬在半空之中——她从小到大没有做过一次健康检查,就连她来到京城之后,陈楚砚也没有带她检查过……
倒不是因为对方不细心,姐妹花问过她几次,她觉得自己确实很健康……
但到了这个时刻,她还是有点担心的……
陈楚砚回来的时候带着两个小护士一起进来的。
小护士在旁边给叶籽心挂吊瓶,陈楚砚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她探出棉被的手背:“放心吧,你就是着凉了,没有别的事情。”
“陈小姐……”小护士给叶籽心挂好吊瓶,微笑了一声,“您的抵抗力有些弱,平时要多补充营养和睡眠,多多锻炼哦~”
叶籽心:“…………”
“陈小姐”又来了……
陈楚砚站了起来:“你先一个人在这里打针,我去楼上看望一下宫妍的父母。”
叶籽心眯着眼睛点点头。
陈楚砚一走,看护叶籽心的两个小护士便小声嘀咕了起来:“他就是何院长的好朋友陈楚砚?”
“是!就是那个陈楚砚!”
“果然和别人说的差不多,真是又冷又帅!太他妈有型了!”
“别了吧,你都结婚了,还花痴呢?留给我们单身狗啊!”
“…………结婚为什么就不能花痴?”
小护士们互相揶揄了几句,等叶籽心的吊瓶点滴稳定之后,便出去各自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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