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白笑着点点头。锅盖头径直坐在陈二白身边,手搭在他肩膀上又问:“对了,你家怎么样了?”
陈二白愣了一下回道:“没怎么样。”
锅盖头笑着点点头说:“不管有什么事,你还有我们这帮兄弟在!”
陈二白点点头,过了一会他和一群人挤进了舞池,摇头晃脑地随着音乐摆动起来。过了一会,旁边有一个年纪相仿的女生,穿着吊带连衣裙,面容姣好,时不时地看向陈二白,陈二白也注意到了她,锅盖头凑到陈二白身边,低声对他说:“那个姑娘是不是对你有兴趣?”
陈二白摇摇头说:“没有吧?”
心里却很开心。
锅盖头:“这还没有啊?要不你过去试试……”
陈二白默默地移动到那个女生身边,随着音乐继续摇摆,女生也有意识地靠近了陈二白一点,赤裸的手臂若有似无地贴碰着陈二白的手臂。陈二白反而有点害羞和不自然。女生突然把手放在陈二白腰上,直截了当地直视着陈二白的眼睛。陈二白默默低下头。忽然女生又抓着陈二白的手,轻轻放在了她的腰上,陈二白手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陈二白看着女生的眼睛,表情羞涩,女生对着他自然地笑着,陈二白小声问道:“你叫什么?”
女生一副正准备回答的样子,突然有两个大汉从人群中非常粗暴地硬挤了进来,周围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开始抱怨。陈二白抬头看着那两个彪形大汉,感觉他们正朝着自己恶狠狠地走来,陈二白看了看身边散开的一圈人,他也正想退到一旁,正后退时其中一个大汉抬手指向陈二白,声音低沉地喊了一句:“就是你,小子,别往后躲。”
陈二白紧张地看着他们。
陈二白被提着衣服带了出去,锅盖头和那个女生也跟着走了出去。在酒吧后面的巷子里,陈二白地看向两个大汉,小心翼翼地问:“两位大哥,我们是有什么误会吗……”
其中一个大汉脸上有道疤,咬了咬嘴唇静静地盯着陈二白,陈二白默默开口道:“不会是找我爸吧……我和他没关系了……”
大汉突然大声呵斥道:“你占我妹便宜,关你爸什么事?”
陈二白一脸莫名:“我什么时候占你妹便宜了?”说完看了看他们,才发现刚才的女生双手叉在胸前,冷冷地看着自己。
陈二白一脸诧异。
大汉嚣张地说:“你刚刚手摸她哪,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吧?”
陈二白无奈地抬头看着女生的眼睛,女生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地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锅盖头凑上来一副和事佬的样子:“两位大哥,别生气……”
锅盖头话没说完,大汉抬手就拍了一下锅盖头的头,又拍了一下陈二白的头生气地说:“能不生气吗?我妹年幼无知跑出来玩,趁我不在,你就上去欺负她,你必须给老子赔偿,不然今天你别想走出这里。”
陈二白摸着头不说话一脸气愤的样子,锅盖头又在旁边小声地对陈二白说:“来者不善,惹不起,破点财消灾吧要不……”
片刻之后,陈二白裤兜口袋外翻,鼻青脸肿地坐在地上,擦着嘴角的血,看着两个大汉和那个女生远去的背影。在远处昏黄的路灯下,女生回头看了看陈二白。
锅盖头凑过来扶着陈二白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陈二白摇摇头,但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痛苦。
锅盖头看了看前方,又对陈二白信誓旦旦地说:“你先回里面坐坐,我去前面看看他们往哪去了,是什么来路,之后找人给你报仇。”说着就往前面跑去。
陈二白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口袋,和一身脏兮兮的衣服,突然一股无名火蹿了上来,抓起旁边的一块板砖也追了上去。
陈二白追到一个巷子拐角处,忽然听见大汉和锅盖头的声音,他手紧紧攥着板砖,悄悄探出头去看他们,发现他们正站在一盏路灯下,却听见锅盖头笑着跟大汉说:“怎么样,这个小子肥水不少吧?”
大汉:“可以啊,你居然还认识这样的朋友。”
锅盖头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这是个傻子,以前老带着我们吃喝玩乐,花的全是他的钱,现在他家里破产了,还在装富二代,最后诈这一笔,反正以后他也不是财神爷了。”
大汉和锅盖头在路灯下笑着。
陈二白傻愣在原地,贴墙蹲了下来,失落地把板砖默默地放在了地上,又探出头去看他们,突然那个女生抬起头,眼睛也正好看向陈二白,两人默默对视着。
那个女生神情复杂,低头撩了撩头发,然后径直转身走了,锅盖头和另外两个大汉也跟了上去。
陈二白抬头望着周围繁华热闹的街道,打了一个哈欠,坐在了地上,有些难过。然后盯着远处一个与自己父亲年纪相仿的清洁工发呆。
振兴拳馆狭窄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上下铺,地板上放着一个蚊香盘,顶上挂着一盏昏黄的灯。王胖子躺在上铺,他探头瞄了一眼下面,发现师兄陈一琼正端坐在床上,翻着一个小本子仔细端详着,王胖子皱着眉头仔细看向那个本子,发现上面有许多名字,后面还有一串串数字。
王胖子突然觉得喉咙痒,下意识咳了一下,陈一琼合上本子抬头朝上看,王胖子皱着眉对他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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