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搜寻到的是男人懊恼的眉眼。
“怎么了?”她问。
他不答,只是沿路寻找着什么。
她跟着一路到了别院脚下一处水潭,停下了脚步。
“你丢了东西?”
她拉着他的衣袖。
她没想到的是,他一下将她甩出去,跌倒在一旁。
“要不是你不老实,怎么会丢?”他现在眼中的是厌恶吗?
她心疼,是的。最初得见芊如烟他就是这样的神情。
他在责怪自己,害他丢掉了重要的东西。
他不在看她,只是望向那水中。
她才想起,他不懂水性。
水花摇荡,她跳入水中。
他微怒,“你干嘛?快上来。”
她露出脑袋,“掉在什么位置,是什么东西。”
他声音提高,“你的伤还没痊愈,上来。”
她心中一暖,“你不想找了吗?再不说我就冻死了。”
他声音略沉,“在往里面十步远,一块锦帕。”
随后那颗小脑袋便消失与水上。
良久,不见如烟出来。
玄冥一风步伐有些焦急的踱在岸边。
一阵水花翻开,玄冥一风足底一点飞过去。
如烟刚露出头,只觉得身体一轻,站定之后人已经在岸上。
她微喘着气,靠在玄冥一风身上。
冰冷的水将她冻僵,浑身颤抖着。
玄冥一风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一阵心疼,也气她为何那么犯傻。
“没找到吧。”他责问的语气。
这句话却如黄蜂蛰在如烟的心上,他果然只关心那个东西。
他见她不说话又接着说,“你这又是何苦?”
这又是何苦?他竟然如此说她。
如烟心中的疼痛加剧,是啊,自己又是何苦?
只因为觉得对他重要,所以便犯傻的大冬天跳进了水里。
而这也可以作为他可以轻视自己的一个理由吗?
她凄凉一笑,将手抵到他面前。
“是这个吧!”
一个黄色锦帕,上面是两个雅致的绣字‘灵溪’。
玄冥一风眉头一紧,将本来要解下外袍的手伸过。
他刚想说什么,如烟却已经转身走向停靠在远处的车马。
她的身子尚未痊愈,此次又遇寒水。
伤风,着凉是在所难免。
更重要的是心中的伤,那两个字是个女人的名字吧。
被一个皇帝视为珍宝的不只是这个物件,还有那名字的主人吧。
他,心中也有珍爱的人吗?
能用这明黄颜色的女人会是谁呢,一定尊贵非常吧。
她以为,总有一天那个被他珍爱的人会是自己。
原来,早已有别人占了先。
她冷笑,笑自己的滑稽,笑自己的痴心妄想。
一身冰寒,竟是为自己所爱的男人寻另一个女人的信物。
而,这个男人偏还不感激,反而轻蔑的问她这是何苦。
她瘦小,颤抖的身子慢慢远离自己的视线。
玄冥一风的视线竟然有些模糊,那个女子一瞬间竟变作灵溪,再细看。
是如烟。
突然自己撞到了一个健硕的胸膛,抬头看去一双带泪的双眸顿时陷进那墨黑的风眸。
他也不说话,只将她打横抱起,几步来至车前,抱着她进入帐内。
她挣扎着要起来,他双手一紧,她便动不了了。
她大叫,“你是无赖吗?放手。”
他风眸冷冽,“你说朕是无赖?”
“是,你就是无赖。无赖,无赖。”
她大叫,还伴着委屈的泪。
他神色一动,邪魅的笑爬上嘴角,“好,你是朕最倔强的妃子,那就别埋怨朕惩罚你。”
她刚想还口,却被他封的死死的。
自从那日在丞相府要了她的身子,竟让他一直留恋至今。
碍于她的伤,他隐忍着。
今日他原本是想逗逗她,却一发不可收拾。
她涨红的小脸,对他来说就是一种魔力,越想放手,越是迷恋。
突然的觉醒让她娇羞的不敢睁眼,他怎么能在这里就要了她!
她发了一身的汗,刚才的风寒也散去了并没有落下病。
他用自己的外袍裹着她,又将白狐的风裘盖在她的身上,拥着她睡在自己的怀里。
明月在外面的马上,嘴角挂着笑。
他是何等功夫,这车帐内的声音怎逃得过他。
只道,主子何时竟喜爱上了这种方式寻乐。
别院与皇宫大半天的路程,却因为怕扰了如烟的休息,放慢了行程,玄冥一风直到夜晚的时候才抵达皇宫。
虽然下了旨意,不必接驾。
但是,皇后还是率领各宫里的妃嫔跪在永安门前迎接着。
车马到了永安门便不能再前进,要改换龙撵。
皇后,静妃,兰嫔等人悉数到齐,都想着今日皇上会掀谁的牌子,各个精心装饰,打扮的花枝招展。
平身二字自每个女人想念的那个男人口中而出,大家抬头的瞬间却如同冰霜冻在了脸上。
各个,霜雪满面。
所有目光投向那个男人怀里抱着那一个人。
芊如烟。
无数双毒辣,嫉妒的目光投向芊如烟,其中有一双眼中不仅带着妒忌,还有仇恨。
而那女子竟睡得熟,浑身被裹在纯白胜雪的风裘中,被男人紧紧抱在怀里。
他笑着说平身,并告诉大家天寒地冻,莫着凉。
然后犹如一阵风一样上了龙撵,与那个女人一起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就连皇后平日温和谦让的性子,此时眼中的不忿都昭然若揭。
该是他亲自扶起她的,而方才,他似乎没有在她脸上多做停留,他的眼始终盯着怀里的人。
看了这么多天,看了一路还没看够吗?
一阵风过,自车帐内飘落了什么东西。
细看之下,刚才还花枝招展的娘娘们,各个花容失色。
那是,芊妃的衣物。
难道,他与那芊妃竟在车里都在做那事吗?
看来今日,谁也不用在幻想皇上会宠幸别人了。
静妃气的跺脚,骂道,“她就是个狐狸精,没想到如此闷骚。”
剩下的人气愤,倒是不敢多说什么。
皇后一拂袖,回了宫。
其他人也相继回了自己的处所。
玉雪宫,众奴才跪在殿外迎接主子。
却没想到,主子是如此模样回了宫。
在皇上的怀里。
皇上甚至没有多做停留,便于主子回了寝宫。
碧衣倒是想极了主子,却更高兴皇上如此待自己的主子。
随后便吩咐下去准备晚膳和沐浴之事。
大家都领了命散去,碧衣却被人叫住。
“碧衣姑姑,现在在玉雪宫当差吗?”
碧衣转头,映入眼帘的是个骄傲不逊却潇洒英俊的少年。
莹然轻笑,“明月,你回来了。”
明月风一般靠近她,“才看到我,死丫头。”
碧衣坏笑,“你这么久才回来,否则再过些日子,不止看不到,看到了也做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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