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停杯看着眼前事物，心中却是有些迟疑来。
那身形所发出的话语，的确是柴伶的声音，可是从话语的风格来看，却好似截然不同。
少了些温和，却多了些灵动和放肆。
还有一些不受控制。
和柴伶截然不同的……敖伶么？
杜停杯这般想着。
不过当下她的姿态，却是还受到自身限制的，至少是有限度的听话，听自己的话。
这点很重要。
“嘻嘻嘻……”
那无面的身影，在杜停杯身前浮出半个身影，朝着杜停杯眼前凑了过来，开口问道：
“杜哥哥……你不喜欢我这样做么？”
“你是柴伶，还是……敖伶？”
杜停杯低头看着眼前无面的身影，开口问道。
“呜——”
那无面身影歪着头，明明没有五官，却好似做出望向杜停杯的姿容来。
她迟疑片刻，随后朝着杜停杯开口说道：
“我都是，我是柴伶，也是敖伶，我都是，没区别！”
她身下阴雷律动，朝着杜停杯的方向游了过来，随后化入阴雷，顺着杜停杯身上的衣物，一直向上，来到杜停杯的胸前，最后伸出手臂，搭在杜停杯的脖颈上，开口说道：
“我也可以是别的，杜哥哥觉得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那团阴雷挂在杜停杯的衣襟前，可是那衣襟也是阴雷所化，甚至与杜停杯身上衣物出现同化的迹象。
杜停杯看着眼前的事物，忽然面容变化，随后蜕下身上阴雷，顺手抬手一指，解开了那花青子身上的阴雷束缚。
“花道友，借个衣服穿穿！”
“没问题！”
那花青子也看出那事物的诡异，随后从衬衣间抽出一道简易衣袍，丢到杜停杯的手上。
杜停杯快速穿起，遮挡身形。
倒像是一件简易睡袍。
“怎么……杜哥哥，你不喜欢么……”
那柴伶忽然愣在原地，随后开口质问道，发出凄厉声响，话语落下，倒是犹如雷音滚滚，
“杜停杯，你讨厌我么！”
“你到底……是谁，是什么东西？”
杜停杯惊魂未定，看着眼前事物，眼中生出金光来。
却什么都看不到。
“我是柴伶啊……我是敖伶啊……”
那身影稍稍驻足，像是思索，随后抬手指了指自己，
“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们成了吗？”
杜停杯开口问道：“我们？”
“对啊，我们，你，我，柴伶……”
那身影开口，从那具身体里，发出窃笑声来。
“成了什么……”杜停杯皱了皱眉。
“成仙了啊，杜哥哥，我成仙啦，我们都成仙啦。”
从那柴伶的话语中，却是生出一丝欢快的笑声。
随后她朝着杜停杯抬起双手，身形闪动，像是飞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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